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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去的是執著,得到的是自在
文/愚子

機器使用一段時間後,受損的零件若能得到及時的更換,機器便能完好如初,正常運轉;反之,若受損的零件得不到及時更換,整個機器便會成為一堆廢鐵,造成極大的浪費。人體就像一部機器,隨著時間之流逝,心、肝、肺、腎等器官出現問題時,若能及時移植新的器官,便能使瀕臨死亡的患者獲得新生。問題的關鍵是,雖然生物科技在嚐試複製人體某種器官的試驗取得了重大突破,但像批量生產機器零件那樣成熟地複製人體需要的器官,再把它移植到人類身上,這仍然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夢想。因此,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期內,器官捐贈成為器官移植唯一的選擇。然而,殘酷的現實告訴人們,絕大多數港人對器官捐贈仍持保留態度。以肝病患者為例,目前香港每年約有200人等候換肝,而香港願意捐肝的人數每年還不到40人。屍肝嚴重短缺,造成不少肝病患者在輪候肝臟移植手術期間死亡,給患者及家屬留下無限的遺憾。

為什麼器官捐贈如此舉步難艱?在錯綜複雜的諸多原因中,人們與生俱來對「自我」的執著,則是問題成因之關鍵。佛教認為,死亡與其說是生命的終止,不如說是生命相續轉化的新起點。當醫學界判定一個人死亡之時,無論第七末那識、第八阿賴耶識(神識)尚未離肉體,還是第八阿賴耶識已離身而成中陰身,在摘取器官的過程中,亡者的神識都會對失去「我」的身體、「我」的所有產生「心痛的感覺」。

在佛教看來,對「自我」的執著是生命痛苦的根源,理應去除。捐贈器官,可以幫助一個人從深層次觀照自己的身體,其實是由各種因緣和合所成,根本找不出一個永恆不變的「我」供人們來執著。當死亡來臨之時,虛幻的肉體,如同落地的樹葉一樣,幾個小時內就會開始腐敗。與其使肉體火化成灰,不如及時捐出器官,遺愛人間。這不僅可以使更多人獲得新生,而且是修習菩薩慈悲利他精神的最佳方法,成為往生西方極樂世界的資糧。更重要的是,捐贈器官之善舉,可以幫助捐贈者加深對「無常」、「無我」等教義之理解,去除我執,成就自己的慧命。因此說,在捐贈器官的過程中,捐贈者捨去的是執著,得到的是自在;捨去的是有限的器官,得到的是無上的智慧。

 
 
文、圖/江夏

器官移植在香港推廣多年,仍然是一條艱辛路。像肝臟移植,守候者眾多,每年卻只有十多個遺贈肝可供移植。

保留完整遺體的觀念,植根中國人心中,要突破傳統思想,作出施予器官的決定,似非易事。然而,軀體寂滅,生機消逝,把有用的器官捐贈,卻能延續逝者的愛,成全另一個人的生命。一個佛教徒因別人的肝臟而活過來,作為受者,她對施和捨有了更深的體會。

一切由「捐」字開始……

呂潔卿的肝臟移植故事,由一個「捐」字開始。

1983年,第一次捐血後,接到紅十字會的血液報告,意外的獲悉患有乙型肝炎黃疸病。「我既無聽過,亦根本不認識,只覺得身體沒有毛病,也就沒有理會。」熱愛運動的她,認為前面走的還是健康大道。

然而,身體內卻悄悄的翻起巨變。踏入1990年代,她的病情已惡化成慢性肝炎,「1998年,更發現變成肝硬化,醫生話我個肝愈來愈小,需要寫紙到瑪麗醫院排期換肝。」對於日期和小節,她記憶清晰,畢竟是一件大事,「第一次聽醫生講,我是拒絕的,不認命,認為終會痊癒的,直至第二次再講,我才聽他勸」。

這樣,呂潔卿便排到等候肝移植的遙遙大隊上。那時,她已非當初一無所知的病人,至少她有個概念:「聽說等到死那天都未必等到。」醫護人員一般會徵詢患者有沒有親人能夠捐出肝臟作移植,對此一問,呂潔卿感到無助。婚姻失敗後,女兒隨父親移居外地,她就一個人生活,那時女兒還小,沒想到由她捐贈。年復年過去,身體每愈下,女兒亦長大至17歲,捐贈亦變得可能,但母親一直沒有告訴女兒近親捐贈的事,站在那個岔路口,她心下掙扎:「不跟女兒講,是否對她不公平?如果我因病而死,她會否埋怨我不告訴她?所以,很無奈的,我還是告訴了她。」

最終,女兒的血液化驗顯示合適捐贈,「作為母親,我不太雀躍聽到這個消息」。但女兒尚未滿18歲,法律上不容許捐贈器官。「站在慈悲心的角度,我更加不想女兒捐出肝臟,我算什麼;生死沒什麼特別,有生就必有死。」但女兒施予的心意成為她的後盾,「女兒和我說:『你要等我回來捐肝,我會捐給你整個肝。』女兒便成為我生存的目標,有了戰鬥心,要盡能力戰勝」!

臨危一刻獲遺贈肝

肝功能日益轉壞,身體狀亦持續走下坡。「那時穿的衣服,已去到XXL尺碼。」她如同談笑的說。由於肝臟運作損壞,腹內積水嚴重,身形瘦削的她懷如孕婦的肚子,嚴重時,連小腸亦擠到肚臍外。雖然到醫院放水能夠紓緩,卻不能頻密進行,有時即使脹得要命,也要守候,「我請教授替我放水,實在脹得很辛苦!最終是攬枕頭,念佛號,然後便很舒服的入睡了」。

多年來,呂潔卿都茹素,2003年,更皈依了大嶼山觀音寺的融靈大和尚。談說肝移植,彷彿是醫學事件,但她覺得信仰強化了個人的意志,面對難關。2004年,她成為醫院常客,進進出出,這年8月,女兒便屆18歲,在生日前夕,她提早回港進行檢查,以便一夠年歲,便立刻捐出肝臟予母親。那時,呂潔卿的狀已十分嚴峻,她知道自己跟離世只差一線。就在原定和女兒一起動手術的前兩天,她獲得了一具屍肝,動了9小時手術,挽回一命。

「我很好彩。」她如此說。事後回望,要不是有這具遺贈肝,她或許無法等到兩天後女兒捐出的肝臟。那個昔日的她,早已離開,「2004年,我已經死了」。她認真的訴說。一個轉折,生命跨進另一階段,「能夠返回來,日子就是賺回來的了,我還有什麼是放不下的」。

故事由「捐」字延續……

呂潔卿的肝臟移植故事,繼續由一個「捐」字延續。

還未患病前,她已是個活躍的義工,替不同志願機構擔任義務工作,在生命垂危時,仍期望能有機會重拾義務工作。越過死亡幽谷,身體慢慢恢復過來,她又返回義工崗位,送飯給獨居長者、探訪老人和癌患者等。義工工作讓她的生活充實,內心感到快樂。在生死邊緣徘徊期間,一名囚犯在報章讀到呂潔卿女兒無法捐肝予母親的報道,冒昧的來函鼓勵,收到信時,她已動了換肝手術,依然很感動,並回信予對方,之後更加入定期探望囚犯的工作。

和換肝前不同,現在她不再是一個人參與義務工作,而是與體內的「肝仔」共同進退。她深深感激捐獻器官者和其家人,但她無意逾越規條去查探對方是誰,每年新年前,她會委託器官移植主任,把一封問候信交予捐贈者,「我會談談近,怎樣帶『肝仔』去做義工。我很明白喪親之苦,只想他們知道『肝仔』精神不死,希望能減輕親人的傷痛」。

捐獻照亮他人生命

能夠捐獻,是福氣。呂潔卿明白親人離世一刻,家人面對傷痛時,還要作出捐器官的決定,實非易事。「如有不捨,就是苦,能夠捨,就沒有問題。」她覺得中國人大多有留全屍的傳統觀念,所以不捨得,只是,「無論土葬、火葬,到頭來都化成灰,何不把有用的東西給予有需要的人……人有業障,中國人亦說福有褔報,何以不捐出親人的器官,照亮他人生命,讓人離世後仍能做這樣的好事。」

既是乙肝患者,現在亦要長期服抗排斥藥,她一直遺憾無法加入施予行列,直至去年,好奇之下向護士查探,才知悉合符捐獻資格,像捐出眼角膜、皮膚,「那一刻,我很開心、很雀躍,便簽下器官捐贈卡。現在的生命是他人給予的,若沒有能力捐獻,我感到不開心」。

軀體雖逝 生命不死

進行移植的肝臟,包括來自近親,或腦幹死亡者的遺贈肝。瑪麗醫院為香港唯一提供肝臟移植手術的醫院,該院深切治療部護士劉嘉敏,多年來接觸不少肝病患者,由於遺贈肝的數量極少,不少患者因等不到肝臟而逝世。她認為:「人死後,就只遺下軀殼,把有用的器官捐出,不但救活他人,更完成逝者的心願,延續生命。」去年,她參與了香港肝臟移植協康會的教育工作,為了進一步推廣護肝和器官捐贈信息,該會將於11月22日起免費派發《天下無雙之肝康縷析》一書。

查詢:2566 4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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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嚴法師的金錢觀
文/李焯芬

多個月來的環球經濟壞消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以前一句成語是說「人人自危」,現在是「國國自危」,各地政府,不是想辦法挽救金融市場,便是想盡辦法穩定人心和信心。

財爺說最壞的危機尚未來到,呼籲大眾團結,做好準備,面對衰弱的經濟環境, 口號是聽過了,那麼,實際上應該做些什麼準備呢?

偶然在《工商時報》看到聖嚴法師的「金錢觀」﹕

「紅塵世界,功名利祿本來就是虛幻的,時來時去,時有時無。佛法裏提及財富是五家共有﹕1)水災,2)火災,3)強盜和土匪,4)不好的政府和政策,5)不肖的兒孫。一旦有上面五種情形之一發生,金山銀山也會變成空。」

聖嚴法師更認為﹕「布施是將財富存入無形的銀行,最安全、最寶貴,也最可靠。如果我們把錢布施出去,功德永遠存在,不必擔心任何人破壞,或被誰搶走。」

金錢的使用,聖嚴法師表示,應該由自己來支配,做自己能做而且覺得最有意義的事,就是最好的存款方法。

「一九七一年,聖嚴法師讀完碩士學位,由於經費無著,準備收拾行囊回國,當他向論文指導教授坂 本幸男報告這件事時,坂本博士告訴他:「道心之中有衣食,衣食之中無道心。」 聖嚴法師說:「這種鼓勵,正是我當時最需要的,比答應給我金錢的支援更有用。」

這也是當下我們最需要的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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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奇法師
撰文/思顗

邀請寶靜法師來港弘法是中興青山寺的顯奇法師,其時正值1926年青山寺傳授三壇大戒之後,是次開戒象徵香港佛教進入一個新時代,太虛大師亦曾置身其中,他在〈記歸舟過香港時之所感〉中憶述此事:「(1926年),自星洲返滬,在香港須停一晚。……次日,由曾星湖等陪遊青山寺,寺主顯奇及羅浮僧相空等極盡款待。寺中適開戒,緇白濟濟,宛然一大叢林,而嶺南佛教聯合會亦設其中。」比起他在1910年初次來港「尋不出一些佛化」的情況截然不同。

這位改變香港佛教面貌的顯奇法師,是天台宗諦閑法師的弟子,俗姓陳,名吉祥,號春亭,原籍福建漳州甫縣,生於1859年6月16日,壯年經商致富,惟信奉先天道教,有徒眾二、三萬人於南洋群島,嘗設齋會於油麻地,為一頗具名氣的慈善家。1910年,師一日遊青山,感杯渡禪師之聖地荒廢,遂發心重興,邀集張純白(後出家名了幻法師)、黎乙真等各方善信,集資修建了青山禪院。

1918年,師善根成熟,得妙參法師及高鶴年居士之推介,往寧波觀宗寺依諦閑法師出家,取名顯奇。據高氏《名山遊訪記》所載,師受戒之時,宿業纏身,由高氏於佛前懺悔代受,始得成就,後其數萬先天徒眾亦皈依佛教。

師回港後,將青山寺擴建成一佛教大叢林,弘揚天台教觀,並非常重視戒律。林大魁在《青山禪院大觀》中引述師在《同戒錄》告僧侶之言說:「一則曰:勿以異學之徒自貶,勿以二乘之見自封;再則曰:智者大師一生行履,戒珠圓淨,定水淵澄;三則曰:戒定慧三者,勿須打成兩橛,侈談定慧而輕蔑戒法。」彷彿古代天台玉泉寺之風範重現香城。

師對經教之弘揚熱切,屢邀各地大德到寺中講經說法,如寶靜、筏可、顯慈、海仁、遠參諸大師均曾於寺大開法筵,致成遠近知名的道場。除廣開法席外,師亦大力修建殿堂、山寺、靜室,至1932年農曆3月初四日捨報圓寂,世壽7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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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轉貧為富不可信
文/嚴寬祜

問:有人自稱有神通,可以為人解難消災,轉貧為富。更有人聲稱簽發通往極樂世界的路票,可以順利往生西方,是否有效?

答:這是邪魔的騙徒利用信徒弱點,妖言惑眾,切莫相信。人之貧賤富貴遭遇雖然千差萬別,由宿生的因而至今生應承受的果。因果定律是不可轉移的,但假如能懺悔前愆,一心向善,利益眾生,勤修善業,自然能夠大懲小儆,便會轉危為安。

神通有六種: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他心通、宿命通和漏盡通。前五種通是我們本有的,只因無明遮障,無法顯露。很多修行的大德,證得前五通,這是很平常的事。但證得前五通的大修行人都不會顯露出來。

漏盡通是證得果位之聖人,斷盡見思兩惑,不受三畀生死與輪迴而獲得漏盡通之力。

佛教以因果律力為原則,窮通壽夭,賢愚得失,禍福興衰,俱是業報現成,不論神通功力如何通達巨大,也不能破壞因果律則。

佛陀在世,不輕易顯現神通,更不淮證得神通的弟子隨便使用神通。

神通不是萬能的,神通絕不可能轉禍為福。凡以妖言惑眾,結果施術者、求施術者,所求適得其反,雙方都受其害。破壞因果定律,遺禍無窮。

以上內容輯錄自嚴寬祜居士和內地學生之間的佛學答問。
歡迎讀者來信提問佛學問題。

電郵:[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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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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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知念之禪修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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