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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幣的種類與佛法的傳播形式
文/淨因

「交易媒介」是貨幣的本質,這是貨幣永恆不變的「體」,而數千年來,隨社會的進步、經濟的發展,貨幣的形式在不斷發展演變,其種類多如牛毛,多不勝數﹕殷周的「貝幣」、春秋戰國的「布幣」、秦時的「刀幣」、西漢的「半兩」幣、五代的「開元通寶」、北宋的「交子」紙幣、清代的「官票」和「寶鈔」……還有當今世界上170多個國家和地區正在使用的上千種貨幣。然而,無論是何種形式的錢幣,都是貨幣的「用」。

同理,「離苦得樂」是佛陀傳教的本懷,這是佛法恆古不變的「體」。

由於時空之變化、眾生根性之不同,佛法傳播的形式因而呈現出多采多姿的風貌;即使在當今社會,佛法的傳播形式也打上了時代、地區的烙印。然而,無論現代人接觸到任何形式的傳承、派別,千差萬別的佛法傳播形式,都是佛法的「用」,追根溯源,不同的「用」闡述的是相同一個「體」——令芸芸眾生離苦得樂。

很顯然,否定港幣、美元存在的價值,回歸到原始的「貝幣」上去,是十分可笑的;同理,目前社會上一些人認為,只有第一次結集時所寫成的《阿含經》,才真實記錄了佛陀所說之教法,而之後所結集的典籍,包括大乘經典在內,都非佛所說,因而在極力主張回歸原始佛教的同時,有意無意地貶低大乘佛教、藏傳佛教。這種做法也同樣是荒謬的。

眾所周知,佛陀一生教化的地區廣、人數多,而公元前六世紀的印度,並無現代化的通訊設備和交通工具,很難想像在佛陀入滅後僅僅三個月,便能通知所有聽聞過佛陀講法的人都能及時趕到會埸,參加第一次結集大會,把自己所聽聞的法背出來!在這種情下,又怎能確保第一次結集後所寫成的《阿含經》便能將佛陀一生的教法一次性收集齊全?!

隨著時間的流逝,未收入《阿含經》的教法不斷從不同的地區傳出,最後編輯成部派經典、大乘經典,也是順理成章之事。更重要的是,大乘經典傳出、流行、整理、編輯的時期確實比《阿含經》遲,但這並不一定表示所有大乘經典也要比《阿含經》遲。

由此觀之,最早傳出、收入《阿含經》的經典固然能讓人身臨其境地感受到佛陀說法的風采,有其特殊的意義。然而,後來流傳的大乘經典,也同樣是佛所說。但願執著於佛法傳播形式的人,把更多的精力用於化解眾生當下的痛苦上去!

 
 
文/黎樹基 圖/黃永昌

李焯芬教授稱Gombrich教授的講題重要性不止惠及香港。

訪問行年71歲的Gombrich教授,最好能夠捉鹿脫角,因為他窮大半生研究佛學,現更擔任牛津大學佛教研究中心的學術總監,要在短短個多小時內問得透徹,殊不容易,何況同時列席的還有李焯芬教授,學子如我只能洗耳恭聽他倆的一番見解及交流。

翻開Gombrich教授的履歷,耀目得令人咋舌——於牛津及哈佛修讀、曾任教於牛津、西北大學及歐洲多家大學,還曾身兼多項公職如巴利文組織的秘書級總裁,現任英國佛學聯會的主席,又出版過18本有關佛學的著作及逾百篇論文,其對佛學的熱誠實在令人感動。

難得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跟Gombrich教授結下法緣,11月下旬邀他來港講了一系列8堂有關追溯佛陀思想的課堂,從西方的學術角度切入,還原佛陀的真面孔,讓參與者及學生同時有所裨益,Gombrich教授不禁笑言要平衡各方學術利益無疑是項挑戰。

為讀佛經 學巴利文

「為了準備講題的資料,我從我多年研讀的巴利大藏經中擷取靈感,加上我正在埋首寫一本很厚的書,喚What the Buddha Thought (暫譯《佛陀想了什麼》),整理一下便得到八個相信大家較感興趣的題目。」有趣的是,Gombrich教授從前一名老師的著作名What the Buddha Taught,兩個書名隱隱透露了Gombrich教授承先啟後的研究方向。

回想當初如何接觸佛學,Gombrich教授坦言小時候的成長環境非常自由、無狹隘偏見,又能在父親一系列內容豐沛的藏書中尋樂。他說:「當中有一些佛學譯本,父親並沒特別推介給我,但我不期然對它們感興趣。」如是者,世界歷史和文化就像剪影烙在Gombrich教授的心裏,直至青少年再讀到一些印度宗教的書,才真正開始涉獵佛學。「到我18歲往德國從軍,結識了一個德籍的佛教徒,每逢周日赴他的家聽他談佛理,興趣漸濃的我升讀大學時,半途放棄了修讀拉丁文和希臘文,改為攻讀巴利文和梵文,好讓我看得明佛經。」

斯里蘭卡遍訪僧侶

大乘佛經中經常說「佛以一音演說法,眾生隨類各得解」。這一傳說可以讓我們褪下那神秘的外衣,歸還佛陀的人間面目,對此,Gombrich教授有更深一層的見解及行動:「西方對佛教的認知,皆說佛教塗着濃厚的悲觀主義色彩。有人說,世上沒有一個宗教不是悲觀主義,但是,像佛教這樣徹底的悲觀,他們說是絕無僅有的,我卻不太相信,於是走到斯里蘭卡遍訪不同的僧侶,問他們佛教是否就只是代表悲觀。」訪問結果成了他的首本著作,妙論佛教如何在佛教徒眼前展示,如佛教繼承的不是婆羅門教而是沙門的傳統,當年在西方便掀起一番突破性的討論。

由是,對於佛教思想史的分期法,近代的學者間,可見有着各種不同的看法。不過,一般來說,可以分作兩大類︰佛陀時代的稱為基礎的佛教,佛陀以後的稱為發展的佛教。基礎的佛教,可以稱為原始的;發展的佛教,則又分為第一期——小乘部派佛教,及第二期——大乘宗派佛教。小乘的思想,着重出家僧團在注解釋義方面的努力。大乘的思想,側重於佛陀本懷在精神理想方面的發揮。但此兩者的淵源,均不出乎原始佛教思想的延伸。

逃避非原始佛教精神

譬如,一般人誤認佛教是逃世和遁世的,少數的人信仰佛教之後,的確也有這樣的趨勢,所謂看破了、放下了,一了百了,逃之夭夭。這實在是受了中國老莊思想的影響而變成的「逃禪」,絕對不是原始佛教的精神。因為佛陀成道之後,並沒有逃避現實的人間。佛陀當時的羅漢弟子們,多半也是以人間遊化為主要工作的大宗教家。

所以,據Gombrich教授分析,若要研究佛教,而不追本溯源,理解原始佛教,而只是光看小乘的部派佛教及大乘的宗派佛教,往往就會誤解佛教。乃至使我們面對着三藏聖典,亦難免感到莫衷所以而難以抉擇和取捨。這就是因為發展的佛教之中,均已多多少少加入歷代古人的思想,以及各個時代環境中的特殊成分。因此唯有研究了原始佛教,才能真正了解佛教的根本精神。

李焯芬教授一直留心聆聽,到這時候才吐出幾句話:「Gombrich教授的八課講題固然精彩,其重要性不止是惠及香港,更能夠推及全球近五億的人口。全世界逾一半人以基督教思想主導,另有約一億人信奉伊斯蘭教,還有別忘記印度的印度教,東南亞國家大部分人雖則自稱佛教徒,但多是進行一些禮拜儀式,少有真正捧讀浩瀚如海的佛經。所以,確實很難要求人們花這麼多時間來細讀經文,還要他們分辨原始佛教思想?所以便要有一些像Gombrich教授的人,能透澈明白原始佛教思想的精髓,也能在基督教主導的社會中,挪用其一套共通語言來教授,方沒有出現大家面面相覷的情。」

談到在牛津成立佛學研究中心,Gombrich教授回想上世紀70年代初,英國沒有一間大學有關於佛學的教職,而當他執教梵文、巴利文,及在退休前監管逾60個研究學位之際,發現修讀佛學的學生已佔全英國的80%。「我不敢領全功,因為逐漸加上大量的佛教徒移民,英國的宗教教育制度不得不作出相應的改變。」至於牛津大學佛學研究中心將來怎樣進一步和香港大學佛學研究中心合作,Gombrich教授說還有待商討,但個人而言是非常期待的。

走筆至此,實未能盡錄他倆的雋語,但何妨引用Gombrich教授熱中佛學之理由作結:「佛學的理論主張如何跟內在及外在的世界協調,試想像布殊若是一名佛教徒的話,這個世界過去八年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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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狗同行
文/溫綺玲

在還沒養狗的日子,看電影見劇中人要衝入災場,捨命救回自己的愛犬,那時總覺得,只是戲裏的情節罷了,現實生活中,誰會為了一條小狗,連自已性命都不顧?

最難明白,就是在街上看見一些狗主,拿報紙跟狗兒走,還會在街邊俯身執拾狗糞!每見此景,心裏都會說﹕「折墮了!」

長輩教導,話不能說盡,是有道理的。四年前,家裏拾來三隻被遺棄的雜種唐狗後,才慢慢發覺,原來人與狗之間要建立深厚純真的感情,比人還來得容易,很快便是一家人了 。

曾聽師父說,與寵物太親近,對自己無益,在修行路上是一障礙。聽的時候,沒有感覺,也不解為何是障礙,直至與老伴相討萬一我們先行一步,三隻狗狗如何安置時,才驚覺對牠們的不捨。

這時,確切明白師父的話,這不捨,與貪、嗔、癡三毒又親近了一點。問老伴,他如何面對狗兒的離去,他說﹕「捨與不捨,都不能控制誰的離去,現在就活好每一天,與牠們開心每一天便好了。這些狗兒正好給你學習面對無常的一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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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魏曇鸞
撰文/知歸

廬山一系的重要淨土大德大致如前,接要談的是善導大師之糸列。善導的念佛法門,基本上是我國淨土宗的主流,在介紹善導大師前,讓我們先看看其先導者曇鸞大師。

鸞公於476年誕生於山西大同雁門,因家近五臺山,故年輕時便感慕文殊菩薩的靈異,常上山訪尋其聖,深受感動而出家。鸞公非常博學,尤對龍樹四論(即《中論》、《百論》、《十二門論》、《大智度論》)及佛性義特具心得。後讀《大集經》,覺其詞義難解,因而發心作注釋,但著述及半,患上氣疾病,遍尋名醫無效,一日忽見天門洞開,病立癒,因感人命短促,若不能長壽,志願恐難成,便發心求長生不死之法,他聽聞江南隱士陶弘景精研神仙方術,遂往南方探尋。當他抵達南京時,得官府推薦謁見梁武帝,雙方討論佛性義,武帝甚表嘉許,而帝亦對陶弘景十分尊重,便為鸞公安排往句容茅山見弘景,景亦慕鸞公之名,故見面即授與《仙經》十卷,鸞公得《仙經》,即携還北魏,準備覓名山修練。當抵洛陽時,鸞公遇見北印度三藏菩提流支,即向他探問佛教有無經典勝此《仙經》,流支便將《觀無量壽佛經》授給他,教他依經修行,當能解脫生死。鸞公得此《觀經》後,便將《仙經》燒毁,從此精修念佛法門,弘揚淨土教,四眾聚學甚多。東魏孝靜帝尊他為「神鸞」,並敕住并州(太原)大巖寺,晚年移住汾州北山石壁玄中寺,又常到介山集眾念佛,後人稱其處為「鸞公岩」。東魏興和4年(542年),鸞公定中得見龍樹菩薩,自知時至,遂集大眾教誡,念佛往生。魏主敕葬於汾西泰陵文谷,建塔立碑。惟近代學者據北齊天保5年2月之〈敬造太子像銘〉有鸞公之名,推算他入滅之年應在554年之後。

鸞公著作甚多,最重要有《往生論註》,乃疏釋世親菩薩之《無量壽經優婆提舍願生偈》,為修行淨土法門的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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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是拜偶像的宗教嗎?

問:有人說佛教是拜偶像的宗教,並因此而譏笑之。對此您以為如何?

答:諸佛菩薩示現世間,為度群眾,拯眾生出離三界火宅,故現種種像,令眾生景仰,歡喜接受,是一項方便法門。

修習另類禪定,命終上生「無色界天」,不但無男女之分,連色身也無。天界並非究竟,何證得聲聞、緣覺、菩薩、佛四個階段的聖賢,當然沒有業障色身。所以佛菩薩隨緣示現,沒有男女相的區別。

我們塑造佛菩薩聖像,是要令我們見到聖像,見賢思齊,而起敬仰的心,學習佛菩薩偉大的行迹,學習佛菩薩慈悲的思想。禮拜聖像,能依他啟發我們的清淨自性;禮拜聖像,是感謝佛菩薩教導我們的深恩厚德;禮拜聖像,能折服我們的傲慢習氣,達到心靈淨化。

試問我們家裏懸掛一幅父母親相片或畫像,為慎終追遠,難道父母的遺照是偶像嗎?世界的人都向他們的國旗敬禮,難道國旗是偶像嗎?基督教、天主教徒向十字架或聖母像跪下來祈禱,難道也是偶像嗎?一塊布,畫成佛菩薩聖像或天主教聖母像,便受萬人敬禮,但製成地氈,便受人們踐踏。布或紙原本沒有貴賤,製成之後便有天壤之別。這也是我們心境的區別。

信仰任何宗教,都應該有尊重與包容的胸懷。

以上內容輯錄自嚴寬祜居士和內地學生之間的佛學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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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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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法會

主持:苑長僧徹法師
日期﹕農曆初一及十五日
時間﹕上午9:30至中午12:00
地點: 東蓮覺苑 香港跑馬地山光道15號
查詢:2572 2437

禪七

導師:達摩灑甘露尊者
日期﹕12月21至28日
地點︰東蓮覺苑 弘法精舍
荃灣青山公路九咪半發業里8號
費用﹕$500(包膳宿,學生半價)
查詢﹕2405 2238
網址﹕www.buddhistdoor.com/wf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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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世世生死學

主講﹕定敬法師
日期﹕12月21日
時間︰晚上7:30至9:30
地點︰屯門大會堂演講室(免費)
主辦﹕佛教青年協會
查詢﹕2336 0437

水陸法會

日期﹕12月23至29日
灑淨﹕12月22日下午3:00至6:00
地點﹕志蓮淨苑 九龍鑽石山志蓮道5號
查詢﹕2354 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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