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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羅萬有的藏經洞
文/沂詠

中國剛步入20世紀之時,發生了兩件大事:一是八國聯軍攻陷北京,二是敦煌莫高窟藏經洞的發現。當時,前者震驚全國,後者則鮮為人知,但兩者均涉及中國人與外國人的「交往」,是人類歷史的大事。今期《明覺》主要介紹藏經洞的發現及其珍藏。

世界各國學者對於藏經洞出土文物的研究,統稱為「敦煌學」。敦煌學最初的出現,實為中國學術之傷心史。自道士王圓籙偶然發現藏經洞,它所珍藏的文物便開始流散海外。當中以英籍匈牙利考古學家斯坦因(M.A. Stein,1862-1943年)及法國漢學家伯希和(P. Pelliot,1878-1945年)所得的文物最為精美,現分別藏於英、法兩國,其他收藏地點有俄羅斯、日本、印度、丹麥、德國、美國,而藏經洞的劫餘文物則存於中國。

藏經洞出土的文物可分為文獻及藝術品兩類,其年代介乎東晉與北宋之間。文獻當中以佛教資料佔大多數(約90%),因其年代久遠,且包含許多已佚散的經文,可解決佛教史上一些疑難及補充宋代以後各藏之不足。其他宗教性的文獻有道教、摩尼教和景教,其資料有助研究此三教在中國的發展。除宗教性文獻,藏經洞亦出土儒家經典及文學資料。儒家經典保存了古音、古義等資料,極具校勘、訓詁的價值。文學資料包括唐代文人詩篇及民間文學。後者的作品數量龐大,內容豐富,其形式有詩歌、變文、話本小說、俗賦等,對中國文學的發展影響深遠。此外,藏經洞的文獻還包括社會經濟、歷史地理、科學技術和少數民族文字等方面的資料,可謂包羅萬有。除文獻外,藏經洞還有美術品的出土,包括繪畫、紡織品、木雕等文物,藝術價值極高。

「敦煌學」是個約定俗成的名字,是由近代著名歷史學家陳寅恪先生提出的。隨著敦煌石窟的研究及保護日益進步;敦煌漢簡、吐魯番文書、西域文書的出土及其他新的考古發現,敦煌學的範圍擴大了,研究對象涵蓋上述文獻及文物。

當年八國聯軍的入侵,破壞中國文化;而今眾多國際學者孜孜不倦、努力鑽研在敦煌、吐魯番等地出土的文物,他們對中國文化、絲路文化以至世界文化作出了重大的貢獻,歷史的發展有時是相當弔詭的。

 
 
文/崔中慧

記得2000年在倫敦大英圖書館,第一次看到唐代最早印刷本《金剛經》,心中有說不出的感動!一本流落海外的古籍,在西方如此受到重視,除了以現代科技保護外,還將整本經書電子化,讀者可以在電腦上配合梵唄聲誦讀,用手指在熒幕上輕觸,即可翻閱。後來逐漸知道這些流落海外的文物,各有曲折離奇的命運。而許多流落英、法的文物,它們的家原本在敦煌的藏經洞——

莫高窟編號17的藏經洞,最早的主人是晚唐僧人洪辯,洪辯和尚在唐大中5年至咸通3年(851-862年)開鑿了莫高窟第16窟,並在16窟甬道旁設一小窟禪修,就是現在的第17窟 。洪辯是個戒行精進、志節清高的僧人,他在敦煌擔任最高的僧官三十餘年,積極弘法教化,對於當時佛教在敦煌的發展貢獻很大。洪辯圓寂,此室就成為洪辯和尚的紀念堂。

約11世紀初,此室收藏大量珍貴的經卷文物,近6萬件的文物中有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佛典、佛畫。許多佛經印有「三界寺藏經」、「淨土寺藏經」等收藏印,可知多半為敦煌附近的寺院所有。此洞封藏至1900年,被雲遊至此的道士王圓籙(約1850-1931年)偶然發現,終重見天日。但也因這次發現,造成敦煌遺書流落英、法、日、德、印、俄等地的命運。

禪窟藏寶 含攝大千

藏經洞裏有世界上最早的天文星象圖、中國史上最早的連環圖、樂譜、舞譜、針灸療法圖譜及最早的棋經,還有現存最古舊的報紙《敦煌邸報》。更珍貴的是,這裏保存了中國古聖先賢們,在歷史長河中累積給後代的無價文化遺產與智慧寶富。

這些文物包括經卷、絹畫、麻布畫、絲織品、法器等。內容種類可說包羅萬象,有歷史、地理、社會、經濟、政治、法律、醫學、曆法、文學、音樂、書法、繪畫及儒家、道家、佛教、禪宗文獻、景教、摩尼教、祆教等多種不同宗教,就像一部百科全書。所使用的文字有漢文、梵文、藏文、粟特、回鶻文等,真實呈現4至11世紀敦煌佛教與社會生活的面貌,是當代敦煌學研究最珍貴的第一手資料。

佛畫工藝 傳承有緒

佛畫的材料有紙、絹、麻布與織錦刺繡等,這些工藝的傳承在敦煌都有特定的方法。例如現藏於大英博物館的《紙畫佛五尊粉本》(局部),就是繪畫的底稿。可清楚看到粉本上以針孔準確地點出人物輪廓,畫師可以根據此快速而精準繪製壁畫。這些繪像風格有的受當時流行的,或某位畫家的影響。另一件《引路菩薩》絹畫,雍容高貴的唐仕女造型(大圖),類似唐代周昉的《簪花仕女圖》中的人物。周昉擅長畫仕女、肖像、佛像,在唐代以「周家樣」盛名,雖然敦煌的《引路菩薩》佛畫沒有留下畫家的名字,但仍可追溯它傳承自周家樣的傳統。

北涼經文 書體獨特

如果以文書的形式把敦煌遺書分類,有寫本、印本與拓本。其中寫本的部分,敦煌佛經寫卷中紀年最早的寫本佛經是後涼麟嘉5年(393年)的《維摩詰經》,現藏於上海博物館。而北朝的佛經寫本中,北涼時期《大般涅槃經》的書體最為獨特,經文以烏絲欄畫格線,墨色濃而黑亮,行與列均整齊排列地書寫,非常工整。此書法風格在隸書轉變至楷書的過渡期,許多橫劃、豎劃向上翹的筆鋒,使得字體在莊嚴中散發活潑不受羈絆的意態,對於這種特殊的「隸楷」寫經書體,有學者名之為「北涼體」。

金剛善願 永恆不滅

在印本與拓本部分,至今所見最早有明確紀年,並保存完整的印刷本佛經,就是上述大英圖書館所藏唐代咸通9年(868年)的《金剛經》。在經卷尾有題記:「咸通九年四月十五日王玠為  二親敬造普施」。全經長達16米,由6張印刷的單頁粘連而成。版刻字體極似唐代柳公權(778年—865年)的書法。敦煌遺書中也有柳公權書法《金剛經》的拓本,此雕版木刻或是受到該書法的影響。全經版面排列整齊,所刻線條清晰利落,油墨均勻,扉頁的祇園海會佛菩薩像,人物表情均刻畫入微,顯見當時印刷術已非常進步。

王玠究竟是誰?無從稽考,他為雙親發願所印的這份經本,竟然沉睡了一千多年之後才重現世人眼前,雖然經典中說「一切有為法,如露亦如電」,但這一份善願的念力卻是如金剛石般,穿越了時空,不生不滅,為親人獻上了永恆的祝福。

從倫敦回到東方的故鄉,金剛經梵唄的樂聲仍不絕於耳,腦海中還是那一頁頁的電腦熒幕上可以翻閱的《金剛經》電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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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件快樂的事情
文//溫綺玲

一戶人家在搬家時,發現雜物中有兩隻老鼠。大家於是齊聲喊打,卻又突然住了手——人們發現那兩隻老鼠有些異樣。其中一隻老鼠咬住了另一隻老鼠的尾巴,牠們像手拉手橫穿馬路的孩子那樣,大搖大擺地進行「戰略轉移」。

這時候,有人喊了一聲﹕「快看後面那隻老鼠——是個瞎子!」大家定睛望去,可不是嗎,後面那隻老鼠的頭部鼓著像個瘤似的東西,兩隻眼睛被擋住了。

大家輕聲嘆著,一瞬間就明白了眼前發生的一切——大禍臨頭,那隻健康的老鼠不忍丟下可憐的同伴,就把自己的尾巴送到同伴的嘴裏,導引它脫離險境。看這悲壯的一幕,人們的心瞬間軟了,大家不約而同地讓出了一條通道。

朋友的故事講完了。最後,她很認真地對我說:「每次講完這個故事,我都忍不住讓聽故事的人猜猜這兩隻老鼠可能是什麼關係——你也試著說說看。」

我沉吟了片刻,說:「你一定聽到過許多諸如夫妻關係、母子關係的猜測,可是我寧願相信這兩隻老鼠沒有關係。」

朋友莞爾,說:「猜夫妻關係的有一顆銀子般的心,猜母子關係的有一顆金子般的心,猜沒有關係的有一顆鑽石般的心。這正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的寫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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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龍舒
文/知歸

宋代有一本勸修念佛的奇書,名《龍舒淨土文》,內容豐富,閱覽者無不受其感動而老實修行。此書作者王日休居士,字虛中,安徽龍舒人,故號龍舒居士。據張孝祥之《于湖集》所載,公在紹興31年,行年60,故推知他是生於1102年的。
龍舒居士在宋高宗朝舉國學進士,卻棄官不作,專心注訓經傳諸子之書達數十萬言,最後卻將一切所著損棄,專修西方之業,布衣蔬食,日課千拜,其修持法門,為一聲多佛之念佛,在《淨土文》中,多有下列的祝禮文:

「謹為此南閻浮提今日所殺所食之眾生,念誦南無西方極樂世界三十六萬億一十一萬九千五百同名同號阿彌陀佛聖號,一百二十遍。仰惟如來,大慈大悲,以某念誦如來名號,一聲一如來度一眾生,盡其念誦之數。亦復如是,盡度眾生於極樂世界。」據說在元代刊版刻印此書時竟連日有舍利出現,誠不可思議之事。

龍舒居士推廣淨土法門甚力,故受其感化的人多不勝數。他鑑於《無量壽經》古有四譯本,內容略有差異,為了讀誦之便,便在紹興30年(1160年),將4種譯本(缺《大寶積經》本),糅合重編,欲復阿彌陀佛度人之本旨。此會集的《大阿彌陀經》在宋至明代曾一度流行,至明末蓮池大師,認為他「不繇梵本,唯酌華文,未順譯法」。故提出批評。近代印光大師雖是由其《淨土文》而歸心淨土,但卻大力反對其合本,倡復原典。

龍舒雖因會集經文而受到質疑,但其修行,實是無可置疑的。1173年,他於一夕厲聲念佛良久,忽謂:「佛來接我。」便屹然站立往生安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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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櫻花‧山門(一)
文、圖/葉青霖

近年,日本翻譯小說《陰陽師》和《沙門空海》在台灣頗為火熱,《陰陽師》在內地也不乏書迷,主要描述平安時代京都的除妖傳奇,小說作者夢枕獏對佛學的認識甚深,《陰陽師》裏充滿禪味,自從空海大師(日本真言宗初祖)、最澄大師(日本天台宗初祖)等以留學僧身分在唐代中國學佛回日後,平安京(京都)就出現很多仿唐建築。雖然1467-1468年遭到兵禍,但在江戶時代(1603-1868年),大部分建築得以重建,而且不少佛品與佛像都能保存至今,成為國寶或重要文化財產。相對下,西安很多佛寺遭逢法難和戰爭,只是現代才重建或大型復修,個人認為在某些方面,京都比西安更有唐朝盛世的餘韻。如果讀過《陰陽師》及《沙門空海》和另一位作者結城光流的《少年陰陽師》,就很可能因為追憶盛唐而愛上京都,旅遊時別有風味。

去過京都的讀者應該都參觀過清水寺,不知道有沒有沿神宮道參訪日本淨土宗總本山知恩院?途中還會經過4月份櫻花滿樹的丹山公園。知恩院是日本淨土宗初祖法然上人(1133-1212年)傳教的據點,由上人弟子源智建造,現時的本堂有三百多年歷史(大將軍德川家族供養加建),最具特色的是約有24公尺高的三門,據說是世界最大的木造門,令人很容易聯想起從前僧侶們在名山修行的幸福。寺內有一尊重要文化財產大勢至菩薩的坐像,是法然上人的遺物,讀過上人的《選擇本願念佛集》後再參訪屹立遠久的山門,是決定往生的增上緣。就如法然上人留下的名句:「晶瑩的朝露,快要一顆一顆的凋零,如生命的無常。但與彌陀同在的你我,將在慈親永恆的國度中,蓮花再生。」知恩院還有很多日本藝術的瑰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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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佛沒有速成班

問:靜坐參禪和修密,是否可以卻病延年,達到明心見性,速成佛果?

答:我們處於當今科技進步的社會,每個人都為事業工作繁冗而忙碌,更需仰事俯畜,教育子女等家庭事務而勞心關懷,若能在忙裏偷閒,每天騰出一點時間靜坐,既可在靜中澄清思維,對身心裨益莫大。

參禪靜坐,是學佛助力的一部分,要達成圓滿所願,一方面要看自己的修為,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方面是福德因緣具足,以及宿生行持等多項因素配合,成佛沒有「速成班」的可能。

禪宗及密宗派別很多,修行法門也多,沒有速成佛果良方,只有宿植德本,勤修善法,可以助成佛道。至於靜坐參禪和密法,必應經名師指導,循正道而修行。

以上內容輯錄自嚴寬祜居士和內地學生之間的佛學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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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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